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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世子很凶】【第一卷、第9、10章】【作者:关关公子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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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转帖] 【世子很凶】【第一卷、第9、10章】【作者:关关公子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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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xlalahoo 于 2025-1-17 12:43 编辑

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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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一卷:潜龙鳞影篇、第9章:带菜鸟上分

  咚……咚……

  翌日,晨钟响彻长安,读书声一如既往的在国子监各学舍内响起。

  松玉芙眼圈微红,拿着书籍在文曲苑内来回渡步,念着已经滚瓜乱熟的典籍,学舍中王公贵子依旧没坐满,大半都在打瞌睡,真正跟着朗读的学子极少。

  她爹大祭酒松柏青,早已经被这群朽木气得不过来讲学,饶是她婉约的脾气,也逐渐无可奈何。这几天也没能睡好,偶尔倦意上涌,也只能在腿上轻掐一下保存清醒。

  想起这几天的遭遇,她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恼火。

  那晚去钟鼓楼,本想和许世子讲讲读书人的规矩,结果倒好,把她挂在钟鼓楼上吓得她几天都没回过神。

  被逼着抄《学记》也罢,她在天寒地冻的钟鼓楼上认认真真默写完一整篇,坐在旁边喝酒的许世子才开口来了句:“字迹不对,临摹我的笔迹重写。”

  这不是欺负人嘛!

  她气不过扔下笔,结果又被挂在了钟鼓楼上……

  松玉芙脸上染上了几丝羞愤。

  后来写到快子时,手腕发酸,许世子才肯放她离开,本想着躲的远远的,剩下的让许世子自己写,哪想到许世子又来了句:“明天晚上准时到,不然你替我抄书的事儿,整个国子监都会知道。”

  唉……

  人家是异姓王的嫡子,可以不在乎这些名誉,她出生书香门第,父辈兄长皆是有名望大儒,岂能把这种事儿往出传,只能黄昏时分准时到钟鼓楼,一写就是半夜。

  七天下来,她困倦不已,许世子却坐在旁边喝了七天的酒,想想便心里憋屈的慌……

  松玉芙胡思乱想,不觉之间,几个王侯之子的窃窃私语忽然传入耳中:“萧庭,你咋不盯着松姑娘背后看啦?上次看的津津有味……”

  松玉芙顿时回过神,微微蹙眉,都是王公之子她不好斥责,不动声色的便想往出走。只是刚迈出脚步,便听到萧庭的说话声:“别瞎说,君子不欺暗室。”

  “切!你还知道‘君子不欺暗室’?你上次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,要不是许不令把你打醒,你还指不定干出啥事儿……”

  “我萧庭岂会是哪种龌龊之人……”

  “得啦,在坐的没一个好东西,你装君子给谁看?今天许不令没来,想看大方点就是……”

  “那个酒疯子,忽然回来怎么办……”

  “哟!原来萧公子是怕这个……”

  “呸……死一边去……”

  “哈哈哈……”

  松玉芙听见这些交谈声,拿着诗书愣在原地。

  许世子……是因为萧庭目光无礼,才打的萧庭?

  念及此处,松玉芙恍然大悟!原来许世子不是飞扬跋扈,而是君子不重虚名!

  想起那晚跑去斥责许世子无故伤人……

  松玉芙来回渡步几次,眸子里慢慢显出几分惭愧……

  *** *** ***

  冬日暖阳洒在朱雀大街上,沿街两旁车水马龙,街道旁寺庙、道馆香火鼎盛,不时有官家贵妇驾车乘轿来往,也不乏长途跋涉的商旅四处观景,泱泱一副盛世之相。

  许不令驱马穿过朱雀大街,来到永宁坊外,报时的钟鼓准时在望楼之上响起。

  辰时三刻,不错分毫。

  “许公子!”

  马匹停下脚步,祝满枝便喜气洋洋的跑过来行礼,手上拿着一个小荷包,笑眯眯的道:“昨天三个宵小是惯犯,曾经伤了不少兄弟,衙门奖了我们三十两银子,这份功劳是公子的,全部归你。”

  许不令翻身下马,没有伸手去接,牵着马走向街道,偏头打量几眼:“接了什么活儿?”

  祝满枝听见这个到时来了精神,麻溜的从怀里掏出‘无常薄’翻看几页,指着上面的几行字迹:“有许公子相助,我特地挑了几件很难缠的活儿,整个地字营都没人愿意接,赏钱可高啦……”

  “行,走吧。”

  “许公子早上吃饭没?”

  片刻后,集市路边的摊子上,两碗水盆羊肉放在桌上,热气腾腾清香扑鼻。

  祝满枝拿着筷子坐在小桌前,很豪气的开口:“我请客,双份羊肉,不够再加。”

  许不令摇头轻笑,长剑放在桌上,便开始大快朵颐。

  祝满枝低头小口喝汤,眼睛一直瞄着对面的许不令,或许是有些紧张,左右瞄了瞄,眼神放在了桌面的长剑之上,笑眯眯没话找话:“许公子,你这剑叫什么名字?”

  “照胆。”

  “照胆……好像在哪里听过……我爹也用剑,还教过我,只可惜我爹用的不咋样,我就只会一招……”

  “是嘛……”

  嘀嘀咕咕……

  随着日头高升,街面上逐渐熙熙攘攘。

  两个空空的大碗摆在小案上,祝满枝起身拍了拍肚子,额头浮了层香汗,抬手擦了擦,瞧见许不令从马车取下酒壶灌了一口,轻笑道:“许世子,大早上喝酒伤身子。”

  “不喝酒要命。”

  “哦……许世子还是个爱喝酒的主儿,我也喜欢喝酒,最喜欢大业坊孙家铺子的断玉烧,可烈啦……”

  许不令牵着缰绳绕开人来人往的街道拐入巷子,偏头有些无奈:“祝姑娘,你话有点多。”

  “是嘛?我……那我不说话啦……”

  “说正事。”

  “哦……西市有个‘郑三刀’是西市的地头蛇,听说有两家赌坊都是他的,只可惜没线索,耳目很灵光一去人就跑了……”

  *** *** ***

  “糖葫芦……”

  “买煤啦……”

  “你他娘……”

  嘈嘈杂杂,长安城西市的望楼附近,一片房舍修建于此,集市上的商客、摊贩消遣经常在此消遣,赌坊、勾栏接连成片。

  一间院落之中,师爷在旁边清点着昨晚收来的银钱,郑三刀坐在桌旁,用白布擦拭着手中一口刀,刀身布满岁月痕迹,闯了多久江湖便跟了他多少年。

  隔壁赌坊内人声嘈杂,不时有连裤子都输干净的汉子被扔出去,骂骂咧咧的吐口唾沫离开。

  “一帮子赌狗,你们若是能赢钱,老子去喝西北风不成……”

  郑三刀骂了一句,擦了片刻刀,忽然有小斯跑到院里:“老大,有个狼卫进了西市,朝这边过来了。”

  “一个?”

  “还有个富家子,牵的马价格不菲,看模样不是来咱们这儿打秋风的,老大要不要先避避?”

  “不用避了。”

  说话之间,一道阴冷嗓音自院门处响起。

  郑三刀脸色骤然一变,站起身来握住刀柄看向院门,却见一个身着白衣的高挑公子,手提长剑大步走了进来。

  后面还有个气喘吁吁的女狼卫。

  院落中的打手见状持棍棒围了过去。

  郑三刀起身走下台阶,如虎双眸打量几眼,先倒持大刀拱手:“公子贸然登门,可有要事?”

  许不令脚步不停,右手握住了剑柄。

  “当心!”

  院落中刹那之间炸锅,持棍棒的小喽啰如临大敌。

  郑三刀双手持刀立与身前摆开架势,衣袍鼓荡,气势攀升凶光暴涨:“兄弟,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……”

  话音未落,便听‘呛啷’一声轻响,利刃出鞘,寒光一闪。

  铛……

  郑三刀匆忙抬刀格挡,不曾想手中大刀直接被削成两节。

  瞧见这一幕,郑三刀骇的是魂飞魄散,急急后退,却避不开刺向喉头的剑锋。

  便在这生死一线之际,祝满枝飞扑而出,死死抱住了许不令的胳膊:“剑下留人!”

  许不令身形顿住,剑锋指在郑三刀喉头,微微蹙眉:“祝姑娘,你什么意思?”

  祝满枝气喘吁吁,抱着许不令的胳膊,脸色发苦:“许公子,他罪不至死,你直接杀人做甚?”

  “对啊!”

  郑三刀死里逃生面无人色,一屁股坐在地上,颤声道:“我就偷了王员外家的小妾,杀人犯法的……”

  许不令无言以对,吸了口气,收起长剑转身便走。

  祝满枝顿时慌了,把郑三刀拖起来,追上许不令的脚步,急声道:“许公子,你不要生气,王家员外悬赏二百两银子抓他入狱,可值钱啦……”

  许不令偏过头来:“我让你接几个大案子,你浪费我一早上时间兜兜转转,过来抓个通奸泼皮,有意思?”

  祝满枝脸色一苦,满眼歉意:“我……我刚来,接不到大案子……”

  许不令想了想,沉声道:“你想进天字营,这些阿猫阿狗抓一辈子都不够格,得抓厉害的江湖人。”

  祝满枝苦着脸,有些委屈:“厉害的江湖人,呆在长安城咱们也找不到,好抓的都被其他人抢啦,除非我们自己慢慢查,不然哪儿来的大案子……”

  郑三刀心惊胆战的跟着,听见这个连忙插话:“官爷,小的倒是知晓一件秘事,绝对是大功一件,只要您高抬贵手别拉我去见官……”

  许不令眼神微冷:“说。”

  郑三刀张了张嘴,觉得自个好像没有谈判的资格,只得老老实实开口:“城里最近不少赌徒失踪,官府没人管,小的倒是听说和城外的白马庄有点关系……”

  许不令微微蹙眉,思索了下,偏头道:“滚蛋。”

  “谢公子!”郑三刀脸色大喜,转身就跑。

  “诶……你站住!”

  祝满枝好不容易逮到个肥兔子,见状顿时焦急,跑出去追了两步,瞧了瞧旁边的许不令,声音又弱了下来:“那可是二百两赏银……我三年的俸禄……”

  许不令吹了声口哨唤来马匹,翻身上马:“去查一下白马庄的事儿,还有去司中打听最近有没有江湖悍匪入城……给你七天时间,下次过来你还带着我去抓阿猫阿狗,我把你卖青楼里面,保证你有挣不完的银子。”

  祝满枝一个哆嗦,弱弱回了一句:“不要这么凶嘛,我是狼卫,绑去卖了犯法的……”

  “我杀人都不犯法,卖个人犯什么法?”

  “天子犯法,与庶民同罪……”

  “我不是天子,也不是庶民。”

  “哦……晓得啦。”

  祝满枝弱弱低头,看着许不令驾马飞驰而去,悄悄吐了吐舌头:“架子真大……”

  第一卷:潜龙鳞影篇、第10章:道歉

  在西市白忙活一早上,驱马来到国子监外的下马碑前,已经日上三竿。

  在下马碑前等了许久的老萧,乐呵呵笑道:“小王爷如何?可俘获了那傻姑娘的芳心?”

  许不令叹了口气:“祝满枝有点傻头傻脑,能不能换一个?”

  老萧摇了摇头:“案牍库存着各路王侯世家密档,乱闯视同谋逆,换成机灵点的肯定不冒险。”

  许不令点了点头,没有再多说,径直入了国子监。按照规矩‘旷课’要罚敲钟一天,他不喜欢和文曲苑的一帮小屁孩呆在一起,自觉的便到了钟鼓楼。

  钟鼓楼下有专门给面壁思过的学子暂住的房间,屋子里只有床和书桌,整整齐齐一尘不染。许不令在书桌前坐下,拿起桌上的笔墨,便开始抄《学记》。

  百余字刚写完,正前方的窗口便飘过一道倩影,正抬着头小心翼翼的打量上方,脚步很轻,似乎怕被发现,双手叠在腰间,走几步又折返,然后又继续往上走。

  许不令微微蹙眉,放下毛笔,沉思片刻,摇了摇头,只当作没看见。

  咚咚咚……

  上楼的脚步声传来,又在上面转了一圈,发出“咦?明明过来了……”的声音,然后又‘咚咚咚……’的下了钟鼓楼,来到窗口之外。

  许不令眉头紧蹙,起身抬手,取下撑杆关上窗户。

  松玉芙听见声响,转过头来,秀发飞散一圈,眸子里露出几分惊喜,还没来得及说话,便是‘嘭……’的一声轻响,窗户关上了。

  松玉芙愣了下,想了想,走到房门外,抬手轻敲。

  咚咚……

  “没人。”

  “世子殿下,我……我能进来吗?”

  “那我进来了哈……”

  吱呀……

  房门推开。

  松玉芙走进屋里,端庄有礼,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笑容走到书桌旁,微微福了一礼:“许世子,上次……”

  “随手关门。”

  “嗯?”

  松玉芙眨了眨眼睛,见许不令认真抄书没有抬眼,柔柔一笑,回身把房门关好。

  只是回头之时,忽然就发现许不令已经到了背后,手撑在房门上,离的很近,把她堵在了房门上。

  壁咚。

  “呀……”

  松玉芙吓的不轻,双手蜷在胸前,后背贴着门板,仰望着眉头紧蹙的许不令,颤声道:“许世子,你做甚?”

  “我还想问你做甚?”

  许不令居高临下,审视着不请自来的松玉芙,淡淡幽香扑鼻,稍微凑近了几分:“一个女儿家,孤零零跑来找男人,想当王妃?”

  “我……”

  松玉芙抿了抿嘴,眸子里带着几分恼火,轻声道:“许世子怎么口无遮拦……我……我是过来道歉,上次你打萧庭,是我误会你了。”

  许不令听见这个,眉头微蹙:“误会什么?”

  松玉芙很是认真:“我本以为许世子脾气暴虐,却没想到您是个不图虚名的真君子,上次你因为萧庭目光无礼才出手教训萧庭,还有上上次你破私盐案……”

  许不令脸色一沉,这话被陆姨听到,估计又得唠叨他“连藏拙自污都不会”。

  “我不是因为这个,只是单纯的喝醉了才打的萧庭。”

  松玉芙哪里肯信,认真道:“就是,许世子明明就是君子,为何要蒙受不白之冤?我待会儿就去找我爹给你正名,让整个国子监都知道你不是脾气不好,只是年少老成不图虚名,不屑于解释……”

  许不令深深吸了口气:“松姑娘,你不要自作多情。”

  松玉芙表情严肃:“君子蒙冤、小人得志的事情,我岂能坐视不理?”

  许不令见道理讲不通,便表情一凶:“过来道歉得有诚意,抄三篇《学记》,你我彼此两清。”

  松玉芙娥眉轻蹙,很坚决的摇了摇头:“我不能再帮你抄啦,上次已经帮你抄过了,再者,即便萧庭有背君子之风,你也不该与小人动手,那样岂不是也成了粗人。所以你打人还是不对,不过我还是谢谢你……”

  絮絮叨叨。

  许不令手撑着门板,微微凑近几分,表情桀骜:“你说再多都没用,今天不抄,你出不了这道门。”

  松玉芙微微后仰,本想把许不令推开,可又觉得不合适,便收回了手,认真道:“我不会帮你抄的,大不了不出去。”

  许不令点了点头,冷冷盯着她。

  松玉芙很有骨气的抬头挺胸,有恃无恐。一副‘你是正人君子,所以你不会打我’的模样。

  局面僵持下来。

  日月流转,眨眼便从中午到了黄昏。

  松玉芙身体柔弱,硬站了几个时辰有些吃不消,双腿不动声色的变幻重心,依旧倔倔的盯着。

  许不令半点不着急。

  咕咕……

  肚子饿了,微不可闻的声音响起。

  松玉芙脸猛的一红,霎那间眼中便水雾蒙蒙,转身想打开门,却拉不动。

  许不令淡淡哼了一声:“你当我的话是开玩笑?”

  松玉芙跺了跺绣鞋,有些着急了:“许世子,我不能帮你抄。”

  “那你就别出去。”

  “不出去就是了,一天不吃饭又饿不死。”

  许不令淡淡哼了一声,抬手提溜着松玉芙的后衣领,打开房门往钟鼓楼上走。

  看模样又要去钟鼓楼上玩‘蹦极’。

  松玉芙脸儿一慌,在空中摇摇晃晃,挣扎了两下,反而把自个勒的有些难受,便焦急道:“许世子,你怎能如此,快放我下来。”

  “抄不抄?”

  松玉芙抿了抿嘴,犹豫许久:“最后一次啦。”

  “不可能,以后抄书的事儿都归你。”

  松玉芙顿时不乐意,眼中有几分委屈:“凭什么?”

  许不令把她提会屋里,平淡道:“凭你给我抄书,我替你保密。”

  松玉芙抿了抿嘴,憋了许久,才是小声说了句:“你不讲理。”

  “知道就好,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。”

  许不令在床边坐下,正襟危坐,认真盯着。

  松玉芙无可奈何,走到书桌边,拿起毛笔,很不情愿在宣纸上继续写着《学记》……

  *** *** ***

  皇城外的缉侦司衙门,带刀狼卫三人一队来回进出,各自领命前往大玥国的天南地北追查各种大案。

  暮色时分,祝满枝没精打采的回到衙门里。

  缉侦司作为天子耳目权职很大,十年前朝廷横扫天下杀的江湖人闻风丧胆,史称‘铁鹰猎鹿’缉侦司也借此趁势而起,其上达天听下震绿野,没有不能管的事儿,京官见了都得绕道走,不过这份殊荣只限于天字头狼卫。

  地字头的也就比寻常捕快高一等,而‘地狗营’这种七十二地煞吊车尾,在缉侦司基本上没有地位可言,要么是新来的,要么是养老的。

  巡城房的大院之内,大多都是老头或者青瓜蛋子,王大壮和刘猴儿早已经回来,蹲在巡城所的大院里和几个同僚唠嗑。瞧见祝满枝回来,刘猴儿笑眯眯的开口:“满枝,咋愁眉苦脸的?”

  “巡街没事干,无聊的。”

  祝满枝解开头上包裹的黑巾,挽好头发,从怀里取了根荆钗插在头上,跑到接满雨水的水缸前当镜子照了照,轻声询问:“最近衙门里有没有大案子?”

  刘猴儿想了想:“大案子多的是,归缉捕房管,咱们巡城房管不了……嗯……前些日子东城那边出了点事儿,有人潜入咱们指挥使张大人的私宅,被暗哨发现打了起来,天威营去了十二个只回来八个,贼人遁走,大人让我们注意着点,有消息立刻发传讯烟火。”

  祝满枝听到这个,心中微惊。天威营在天字营中排第八,三十狼卫随便拿出去一个都能在江湖上横着走,出去四队十二个都能灭寻常江湖势力了,只回来八个还没抓到人,这得是多猛的贼人?

  祝满枝眨了眨眼睛:“要是我抓到了,能不能进天字营?”

  王大壮磕着瓜子:“进是能进,不过现在天字营都如临大敌,你小心把命搭进去,老老实实找些安稳差事,别瞎想。”

  祝满枝轻轻点头,转而询问:“城外白马庄的东家是谁,你们知道不?”

  刘猴儿想了下:“白马庄好像是富家子游玩的地方,普通人不许进,恐怕和某位大人有关系,你打听这做甚?”

  祝满枝想起那句“把你卖青楼去”眉头渐渐皱了起来,苦叹一声:“就是问问……”重新包上头巾,没精打采的走了出去……

  【未完待续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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