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9章：也要离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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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我什么也不知道！”牧原摇了摇头，“有句俗话，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，不过这次却恰恰相反！从豆子被人拐去开始，所有的人都瞒着我，现在都过去了十多天了，却始终没人给我一个交待！为什么呢？”
　　夏雪盯着前方，不敢和牧原对视。
　　“因为他们知道我会对这个结果不满意，不想来刺激我，怕我冲动之下做出什么傻事！”牧原自嘲地一笑，“我知道所有人都是为了我好，甚至连一个几岁的孩子都反过来安慰我！”
　　“那……你打算怎么办？”
　　“放心吧，我没那么傻，不会给任何人留下把柄的！”
　　“牧原，我知道每个人都听你的，但你不能把他们拖进来！他们也都憋着闷气呢，是看你……刚失去了亲人，所以才哄着你！如果……你挑拨，他们都会跟着你做傻事的！”
　　“我说过了，我不会做傻事的！”牧原笑了笑，“夏雪，我的朋友多着呢，如果我是一个喜欢利用别人的人，身边的朋友早就走光了！”
　　夏雪扭过头，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看着牧原，这副举动到让牧原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，因为车子还在马路上飞驰着呢。足足过了十几秒钟，夏雪才转回头。
　　“牧原，你好像变了！”
　　“变了？”牧原调侃了一句，“变得可爱了，还是可恨了？”
　　“你本来就挺招人恨的！”夏雪翻了个白眼，“你变得可怕了，为了朋友、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、不计后果，那帮家伙以后更会死心塌地地追随你的！”
　　“那你呢？”牧原笑呵呵地问。
　　“我才不会呢，我又不笨！”
　　“夏雪！”牧原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，“如果有一天，我是说如果，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，你要帮我带好这个团队，行吗？”
　　“离开？去哪儿？”夏雪突然紧张起来，“你刚刚才答应我的，不会乱来的！”
　　“我不是说这个，而且我说的是如果！”牧原强调了一下，“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，可能会离开一下，我希望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，你能帮我带好这个团队，直到大家都能够独立为止！在所有的成员里面，你是最稳重的一个，也是最果断一个，更是能看破大局的一个，把团队交给你，我才能放心！”
　　“你要离开多久？”
　　“不清楚！”牧原摇了摇头，“可能是暂时，也可能会很久！”
　　“半年，算了，一年，最多一年！”夏雪咬了咬嘴唇，“如果离开一年还不回来的话，我就撒手不管了，和这群土匪打交道，还不如去做保姆呢，我得老多少啊！”
　　“好，就一年！”牧原点点头。
　　“牧原，我……可能也要离开了！”夏雪突然莫名地悲伤起来，“再有一年半，我们就大四了，我可能要……去留学！”
　　“这么快？”
　　“正式入学应该在毕业后，但我要先过去熟悉一下环境！”夏雪叹了口气，“我爸提了很多次了，我……也想出去走走！”
　　豆子的事情虽然不大，但对夏雪来说却是一个打击。生活在她那种环境里，夏雪自然听闻了不少黑幕，但这基本上都是权色交易或者权钱交易，比如哪个阔少包养了小明星，哪个阔少通过家里关系做了什么买卖，甚至强拆、欺行霸市，但夏雪却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一黑暗面，而且还是发生在自己的朋友身上，夏雪从没感到如此的颓丧和无力。
　　牧原猜的没错，案件的进展不但无法让牧原满意，甚至让任何一个知道案情的人都无法满意。孟燕带人突袭仓库的时候的确抓了几个人，但这几个人全都是些小喽啰，是一群替死鬼，别说沙湖区的黑道老大郁宏筹，就连外号叫“骡子”的人贩子罗志仍在逍遥法外。
　　为了给牧原一个交代，孟燕是摆足了架势要往死里查的，但上面很快就以案情复杂为由，将调查权收走了。就在昨天，市局对这起案子做出了指示——速审速判，尽快消除负面影响。
　　速审速判，夏雪很了解这四个字的意思，那就是点到为止。
　　夏雪失望了，第一次对自己的仕途之梦决定产生了动摇，像她这样背景的人都无法推动一个小案子办下去，那普通的老百姓又能怎么样呢？也许走到一个高度，这种阻挠就会不见了，但她能走到一个怎样的高度呢？比叶卿卿还高吗？
　　底层的政治是先拼杀后妥协，因为利益太少，无法瓜分；高层的政治是先妥协后拼杀，因为牵扯太多，杀敌一千自损八百。饶是叶卿卿的后台如此强悍，在短时间内也拿这些地头蛇没有太多的办法，只能先记下这笔债，等日后再算。
　　“出去走走也挺好的！”
　　听了牧原的话，夏雪的心里莫名地有一丝失落，喉咙有些哽咽，似乎卡住了什么东西。不过很快，牧原的下一句话又让她的这种情绪消失不见了，内心里涌起被重视后的满足感和喜悦。
　　“多学点东西，团队里可不能尽是些只会打打杀杀的土匪，要有大学问的人来掌舵才行！”
　　北温泉，二十多人霸占了三四个温泉池子，活活把一个宁静的地方变成了游泳池。螃蟹几个更是夸张，居然在温泉里打起了麻将，“碰”、“杠”、“胡了”之类的声音不时传过来，搞的牧原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。
　　丹羽不停地在池边跑动着，时不时用小爪子撩了一下池水，然后就迷惑不解地打量着这些人，似乎是在想——这池子又没有鱼，也没有虾，他们干嘛玩得这么高兴？
　　“老幺儿，老幺儿，过来，过来！”郑步坐在池边，因为浮力的缘故，大肚子跟个鱼鳔似地浮在水面上，“你丫别光顾着自己美啊，给哥哥也找个女朋友啊！你看，好不容易泡个温泉，连个陪我鸳鸯戏水的人都没有！”
　　团队里虽然单身汉不少，不过大部分都有女朋友的，只是没带来罢了。一下子池子，这奸情就都出来了，不少人都是一对一对的，比如许果然和凌星，就连“毛毛虫”也勾当上一个啦啦队的成员。骨干里的这几个女孩子脸蛋、身材一个赛着一个，比如小龙虾、蒋丹心、蒋碧雪，但是众人都知道这是牧原的菜，自然没人敢惹。
　　“对啊，老幺儿，给哥哥也发展一个！”付伟也搭着腔。
　　“咦，二哥，你不是有了吗？”牧原奇怪地问，“万静瑶呢？分手了？”
　　“没，没！”付伟摆摆手，脸上有点尴尬。
　　“老二是憋太久了，精虫上脑！”郑步嘿嘿地笑着，“情人节那天对人家动手动脚的，房没开成，人家有一个月没理他了！”
　　“二哥，心急吃不了热豆腐！”凌星嘿嘿地笑着。
　　“你丫滚蛋，小心你的豆腐被捂臭了！”付伟没好气地说。
　　“二哥，你到底喜不喜欢人家啊？”
　　“喜欢啊，当然喜欢啦，不喜欢我能追嘛！”付伟说，“万静瑶多漂亮啊，那身材，不比你的后宫差！”
　　“得，得！”牧原举起双手做出一副投降状，“你别瞎说哈，不然挨揍的时候别怪我们不管！二哥，喜欢的话就真诚点，别总想歪的！”
　　“去吧，你！”郑步没好气地把牧原推到一边，“我也没看到你丫有多真诚，可你身边……不说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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