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有脑就行

　　《苦难磨砺法》，顾名思义，通过痛苦和磨难达到锻炼、提升精神强度的目的。
　　它会在不造成永久性物理伤害的前提下，尽可能地让训练者感受痛苦、认知痛苦、遭受更多磨砺。
　　不单单是痛觉方面的刺激，还存在着感官与精神上的熬炼。
　　每个人的身体和精神承受能力，都是不同的。
　　所以，每个想要接受《苦难磨砺法》训练的人，都需要提前提交申请，在审核通过之后，得到设备资源、医疗资源、量身定制的方案和指导者。
　　《苦难磨砺法》的副作用是……
　　可能导致受训者精神崩溃。
　　而且失败率很高。
　　在重生之前，虽然每周都会有人申请接受《苦难磨砺法》的训练，导致失败率在不断变化，但马燃大约记得一个数字。
　　93.52%的退出率！
　　也就是说，一百名做好充分思想准备工作的人去尝试《苦难磨砺法》，在最科学、最正确的指导下，也会至少有九十三个人无法忍受这种痛苦，选择退出，半途而废。
　　除了主动退出之外，就算是完全按照规章来训练，也存在着百分之一的“崩溃率”。
　　没有主动退出，却因为个人条件问题，在中途精神崩溃。
　　之前一直在尝试着和马燃拉近关系的万海豪学长，就是《苦难磨砺法》的崩溃者之一。
　　训练难度很高，带来的收益自然不少。
　　每一位能够坚持完成《苦难磨砺法》的人，都是钢锻铁打、死不旋踵的精英战士。
　　马燃正是其中一员！
　　因为曾经完成过《苦难磨砺法》的锻炼，这辈子就不需要再重新来一次了。
　　前世战斗到最后一刻都不曾放弃的马燃，精神意志方面，可谓坚韧至极，在整个地球人类族群中，也算得上是名列前茅了。
　　这也算重生前遗留下来的福利之一。
　　“……”
　　马燃没有立刻把《苦难磨砺法》的具体细节告诉黄卫国社长。
　　首先，在大家眼里，他只是一个刚刚接触内气修炼的萌新超凡者，就算进度稍微快一点，具体掌握的知识也不够多。
　　其次，马燃如今被广泛承认的身份，仅仅是“修炼黑岩碑武道的超级天才”，话语权并不足够。
　　最重要的是……
　　马燃可以通过【扮演】能力，创造出一条更适合普及、消耗资源更少、效果更强的精神力淬炼秘术。
　　在目前的计划之中，为了更好的应对灾厄，改造并优化内气体系的优先级，是要略高于创造精神秘术的。
　　……
　　就这样，草庐学社的社员们上午研究黑岩碑文，下午学习思品课程。
　　晚上的时间可以自由分配。
　　愿意加班修炼内气也好，只想打游戏追剧也罢。
　　草庐学社没有任何强制干预措施。
　　之前是大学生或者大学毕业了的社员们，表现的都比较平静。
　　对于许多之前是中学生的社会员来说，这里简直就是天堂！
　　不用凌晨五点就爬起床洗漱跑操，不用晚自习上到十一点，没有做不完的试卷……
　　每天只要推演自身穴窍方位，黑吃海喝，集中注意力修炼内气就好了。
　　简直爽到飞起！
　　读书学习做试卷，对天才少年们来说，收效甚微，几乎没有什么收获感，纯粹是为了应付父母的希冀和期盼、考个不错的大学罢了。
　　现在，呆在古隆中的草庐学社这边，虽然每天都很累，但收获感十足！
　　内气修炼体系划分非常明确，不像玄幻故事里面那种模模糊糊的力量境界，只要用内气填满一定数量的穴窍，就一定会达到下个阶段。
　　每天都能进步、变强、并且可以将其量化的滋味，简直比玩网游还要爽一千倍！
　　不！
　　一万倍！
　　网游做的再怎么好，也不能让玩家真正变强哪怕百分之一，可内气修炼，却可以让他们拥有更大的力量、更快的速度、更强的耐力，甚至，据说修炼内气可以消除许多疾病，有延年益寿的功效。
　　这怎么比？
　　没有任何可比性！
　　不过……
　　并非所有人的修炼体验都这么好。
　　拥有顶级脑力的同时有一副好身板的人，极少。
　　草庐学社第一批成员之中，总共有三十一人的身体素质过于孱弱，需要耗费大量时间调养，弥补身体亏空。
　　病秧子练内气，只会越练越虚。
　　所以他们必须耐着性子，一点点把身体养好。
　　这些倒霉的社员，胃容量不够大，消化吸收能力不够强，吃下去的高营养食品，还没转化成内气，就被身体细胞贪婪地吸收掉了。
　　他们推演穴窍的速度不慢，基本上都达到了黄社长的预期。
　　可是……
　　整整三天时间！
　　这三十一名社员，都没有修炼出哪怕半缕内气，更不用说填满两个穴窍，正式达到内气一段的层次了。
　　第四天清晨。
　　马燃推开房门，发现宿舍门口挤满了社员。
　　视线一掠，正好三十一人。
　　“马燃，早上好！”
　　“马燃，早安！”
　　社员们争先恐后地打着招呼，嘴里呼唤着他的名字。
　　这情景，像极了某些不正规教派传教洗脑的场景。
　　万海豪的目光锁在马燃脸上，下意识地想起了一个奇怪的名词——教主。
　　摇了摇头，将纷乱思绪抛诸脑后，万海豪不好意思地开口道：“大家在内气修炼方面有不少问题，想跟你求教。”
　　“我们之前在微信群里商量了一下，本来是打算等到今天晚饭之后再来打扰你的，可是看这情况，没炼出内气，大家都睡不好觉。”
　　“天一亮，人都赶过来了。”
　　这话说的半真半假。
　　实际情况是……
　　他们这群人，原本在新建的微信聊天群里讨论穴窍推演的问题，比较各自找到的穴窍数量多寡。
　　菜鸡互啄，气氛融洽。
　　一直潜水的董怀明却突然冒泡，用一句话破坏了大家的平和心境：“炼不出内气的话，为什么不去问问燃哥呢？”
　　这句话如同暮鼓晨钟，敲醒了浑浑噩噩的社员们。
　　是啊……
　　为什么不去问问马燃呢？
　　因为人家气质高冷，自己又放不下脸面，所以就干脆装作身边没有可以取经、可以求教的人？
　　那不是在骗自己吗？
　　连续好几天上午，马燃都没有去黑岩碑那边。
　　大家在下午思品课的时候，却都能够感觉到，马燃身上的气质越来越凌厉、给人的压迫感越来越强！
　　真相只有一个——马燃没有撒谎！
　　他真的只花了一个小时，就测算出了512个穴窍！
　　这几天，马燃在宿舍里面自行修炼，和大家的差距越拉越远了！
　　除了马燃一骑绝尘以外，其他修炼出内气的社员，现在的进度都差不多。
　　有人@出了和马燃一样不怎么活跃、明显把群消息屏蔽掉的苏蔷薇。
　　“@蔷蔷蔷蔷，你也炼出内气了，有什么可以分享的经验吗？”
　　得到的答复却让众人额头青筋暴绽，恨不得把她拖出来爆锤一顿。
　　“真有人炼不出内气啊？”
　　“这不是有脑子就行？”
　　两句话，让这群人一宿没睡。
　　凌晨四五点钟，天还没亮，他们就裹着厚厚的羽绒制服，先后来到马燃门口，像僵尸一样沉默地杵在寒风中了。